那灯由上百颗棱形水晶串成,光芒透过切割精美的棱镜,在米白色的波斯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这是间极其豪华的总统套房,落地窗外是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车流如金色的河,楼宇似发光的山,像被打翻的珠宝盒,流光溢彩;
真皮沙发上铺着驼色羊绒毯,边缘绣着暗纹,茶几上摆着插满白玫瑰的水晶瓶,花瓣上还凝着晨露,显然是刚换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薰,混着她熟悉的、属于他的气息——那气息像晒过太阳的柏木,沉稳又安心。
而他就站在面前,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布料挺括得没有一丝褶皱,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手表泛着低调的铂金光泽。
他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迷醉与惊艳,像鉴赏一件稀世的珍宝,从她微乱的发丝,到她身上那件他准备的白裙,一寸都没放过,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呜……”积压的恐惧、委屈与思念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方清雪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扑进我怀里。
柔软的身体撞在我坚实的胸膛上,像朵终于找到依靠的兰草。
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手指死死攥着我的西装后摆,指节泛白,脸埋在我的西装领口,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浸湿了大片布料,带着她独有的兰草香,“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当时廖成那样逼我,他说要把我扔去东南亚……我差点吓死了……”
“别怕,都过去了。”我轻轻环住她,指尖划过她细腻的后背,触感温软得像上好的杭绸,能清晰感受到她脊椎的弧度。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颤,像寒风中的花枝,显然刚才的惊吓还没完全散去。
我柔声安慰,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怀中的珍宝,“你这么漂亮性感,又那么温柔努力,昨晚的你,像雪山巅最干净的兰草,沾着晨露,带着清洌,我喜欢得紧。怎会不要你呢?”
方清雪的哭声渐渐小了,却依旧搂着我不肯撒手,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我,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像沾了晨露的蝶翼,轻轻颤动:“他说……他说你卷走了他所有财物,要狠狠报复你,还要把我扔进风月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