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放心把一整个醋包都倒了。
岑晏歪头,破天荒对她露出个冬日白雪般的纯良笑容。
他笑起来总有一股少年气,干干净净的,嘴角两边各映出一个小括号的弧度,还有两颗尖锐的小虎牙,像明媚的恶魔。
亦正亦邪的,不熟悉他的人很容易被他的笑迷惑。
他夹起蘸了醋的小笼包送到嘴里,“现在吃了。”
今妱对于他的突然转性表示不理解,“莫名其妙……”
觉得醋不太够,她去拿遗落在一旁的辣椒油,碗口却被岑晏的手掌虚空拢住。
他像个无赖,一条长腿屈起,另一只空出的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垫上,呈半圈着她的姿势。
“岑晕晕。”他一字一顿叫她。
“晕晕”是今妱的乳名,家里人都这么喊她。
而岑晏,总喜欢在她的乳名前冠上他的姓。
每一次这么叫她,就是要找她算账了。
“又怎么了?”今妱懵懵的。
岑晏抽出她手里的辣油包,通红扎眼的包装袋以一个弧形,“咚”一声,精准投进远处吧台的垃圾桶,“昨天晚上喝酒,现在又要吃辣,下一步是不是想上天了?”
今妱可不认,“我没喝酒。”
“嗯,你喝的奶。”
对啊。
正要应。
他补充:“我给你点的奶。”
碗里的小笼包被今妱戳出两个洞,涌出暗橙色的油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