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外边一片安静,恒娘伸出手去,正待开门。
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笑声:“我瞅着那人的背影,倒像是仲玉。怎么他见了我们,却不打声招呼,一副被人追杀的样子,落荒而逃?”
是余助他们回来了。
恒娘手一顿,浑身冰凉,满脑袋只余一个念头打转:完了,完了,这回彻底完了。
又是一个讥讽的声音:“良弼没见他身侧有佳人?这是怕被我们占便宜呢。他顾少爷花大价钱请来的娇花娘,若是被我们一文不费地看上几眼,岂不是让大少爷吃个哑巴亏?”却是李若谷。
恒娘一咬牙,心一横,就待这么直直走出去。他们要怎么想,她实在顾不得了。这门亲事她谋划许久,若是最后关头出岔子,可不得悔死?
却听一个和朗的声音轻笑道:“依我看来,你们与其关心他为什么跑,不如想想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已经放上门板的手如被火烫,瞬间收回,恒娘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这是宗越的声音,就在门外,一道木板门的距离。
也不知道为什么,恒娘刚集聚起来的勇气如春日融雪,消失得无影无踪。
宗越这句话说完,门外响起一阵暧昧笑声,就连童蒙都忍俊不禁。
余助似是拉住了宗越推门的手,连声追问:“远陌,你说清楚,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