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外衫瞬间破裂,晋王握着那一小截布料摔倒在地,被安阳的宫人按住不能上前。齐庶人从窄小的车窗里探头,带泪地笑着同他挥了挥手,便放下帘子,再没掀开。
“裴玄卿、江婳,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他已失了理智,安阳不得不命人将他强行按着。咒骂声从宫门口一路延绵到林径,恐怕连内院都听得见,江婳摇头道:“好歹是个王爷,怎么跟泼妇骂街似的。”
安阳横在身前,挡着江婳进宫的路,讥讽道:“怎么,当了郡君,就忘了自己也曾是个粗俗的市井妇人?”
裴玄卿刚要发作,江婳悄悄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微微屈膝,笑盈盈地说:“安阳姐姐,皇上封我做郡君,便是认准了我的德行认知能与皇室匹配。不知姐姐此意,是说皇室粗俗,还是说皇上识人不清?”
“你放肆,你敢污蔑本宫!”安阳高高扬起手掌,却被她扣住手腕,挑眉道:“我是郡君,恐怕不能由公主任意打骂。”
余光里,江婳瞥见那乞丐的身影似乎在朝这边来,迅速松了手,将裴玄卿拉远些,低声问:“待会儿咱们进去,他不会还想往里跟,被侍卫打死吧?”
刚才在客栈里,乞丐的奇葩举动让裴玄卿心有余悸,便冷眼盯着那处:“天底下闯宫被打死的多了去了,你管得过来?”
言谈间,可那乞丐往空地跑了几步,不知怎地,忽然又吓得哇哇大叫地往回跑。连咒骂个不停地晋王都被他吓住了般,凝神盯着那个方向,深吸一口气。
“这……管他呢,别跟来挨打就好。五郎,咱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