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岩老爹肩上搭着一条沾满污渍的汗巾,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一看来人,凹进去的双目微微转动,露出得体的笑容:“各位官老爷好啊。”
我微笑道:“岩老爹,你好呀。”
他像是才发现我们:“呦,你们也来啦,今儿可热闹,等着,我给各位爷煮面去。”
“不用忙。”禹诚按住他干枯的手。
岩老爹愣愣:“怎么了?”
不知道禹诚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岩老爹整张脸骤然垮了下来,眼里全无希望,他呆呆地看着禹诚,顿时泄了气,叹声笑道:“你们抓我走吧,不要为难悠悠。”悠悠大概是他的女儿。
躲在帘子后的悠悠突然跑了出来,抱着岩老爹直哭:“你们不许抓我爹,我们是无辜的,胡威他该死!”
禹诚道:“悠悠姑娘,没有谁该死。”
悠悠一怔,放声大哭,岩老爹轻轻抚摸女儿颤抖的脊背,像是一位老父亲怀抱襁褓中的女儿,可悠悠已经长得这般大了,亭亭玉立,岩老爹也湿了眼睛。
岩老爹招认说:“胡威这个人,就是个无赖的性子,昨天他被你们打了一顿,心里噎着恶气,半夜爬进了我们屋,意欲强行霸占悠悠,我拿起擀面杖朝他太阳穴凿了一下子,尸体扔进枯井。事情发生后,我心里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跑到监衙门嫁祸给了你们,监官是个糊涂官,谁给他送银子他就向着谁。这位公子说的对,没有谁该死,我应当去认罪,只是悠悠……悠悠她什么都没有做,全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