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在草原上我只见过赤身肉搏的摔跤汉子,这个……这个,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咽了口口水,很衷心夸赞,“果然漂亮的人哪里都漂亮。之前我们……都是你硬来的,我什么都没看清,还很难受。”
“哦?你想看什么?”
“我……”
承煜的肤色白里透红,仿佛一道半明半昧的火烧云,桃花眼脉脉含情,开得正艳。和他在一处,他是红莲,我倒成了污泥。可这朵红莲生了凡心,任我采撷。
我凑上去,和他接吻。
他闭着眼,在我唇齿间攻城掠地,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接吻的时候总爱闭着眼睛,我偏睁着,在极近的距离端详那对好看的眉眼,也是一种愉悦。
红莲舒展开花瓣,承煜张开怀,抱住我深吻。
女人的耐力不如男人,很快,我就虚软在他的怀中,手却一直有意识在他的腰上揉。
我眼角垂着泪,嚷嚷着:“可真快活呀。”
昔日学的那些繁文缛节顷刻间抛掷脑后,一个良家女子决计说不出这种话来,但我想说便说了。他听着,表情也很受用。
天下第一剑终于入鞘,我觉得我的心肝肺都要被剖开了。
我哭哑了嗓:“……我爱你啊。”
他笑意更甚,温声诱哄着我说爱他。如果他想让我把“爱他”烙印在心上,那么他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夜深了,我疲倦地枕在承煜的手臂上,指尖在他腰腹画圈圈:“承煜,你怎么知道你爱我呢,我又怎么知道我爱你呢?人和人之间都是萍水相逢,除了爹爹的养育之恩是真实的,我从来不明白什么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