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人执起堇翼战旗,当堇翼军铿锵列队,他们这些逃兵又有何面目再立于人前?
“大小姐!”那督校猛地抬头,眼中已布满血丝。他忍着身上的剧痛,艰难地膝行上前,卑微地跪伏在南江雪脚下,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是堇翼不堪,是你们,竟是如此不堪。”南江雪勾起一抹笑容俯下身去,而冰冷的声音却如刀一般能豁入人的身体,“这身军服,脱了吧!”说罢扬声喝道,“来人!”
有雪狼应喝一声,踏步上前。
“大帅开恩!”那督校浑身剧震,重重一个头叩在地上,“大帅,末将昏聩,罪该万死!但求大帅能将末将留在军中,纵是此刻便将末将斩杀,也是心甘情愿!”
“大帅!大帅息怒!”阔尔罕也再次跪了下去,那督校此刻的心情,他实是感同身受。“岑浩督校骁勇善战,治军得法。三爷叛乱时,岑督校曾据理力争,但迫于军令,为保所部四千军士性命,无奈发兵,手下未染同袍之血,大公子破清江时,立得首功,求大小姐体恤顾念,能网开一面!”
“大帅!莫要赶岑督校走!”
“标下们的命是督校大人给的,标下们愿代大人受罚!”
……
围观的军士中,一时间抬起了大片大片的恳求之声。
“大帅,岑督校心痛堇翼沦落至此,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求大帅网开一面,我等愿与岑督校同罪!”一众武官也纷纷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