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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倾捋了捋思绪:“靖之,你的意思是,暗卫去柴房营救之事被白束发现了,所以才会发生之后的京兆尹拦路?”

但他们不能直接杀侍役,毕竟侍役是有罪之身,所以刚好有个“她打白涟”的事由做借口,知马副将豪仗,定会死死护住她,混乱之中就杀了侍役,导致西渠缺口的人证彻底被毁。

白束真是好谋略,算准了每个人的反应,每一步都极稳地踩在他的棋局里。

而顶着“她打白涟”的名号下,姜如倾被押进京兆府,白束当时以为她是真正的小王爷,又想顺藤摸瓜,拿到玉扇,若是她那时候没将羊脂白玉扇给俊书,恐怕白束现在就已经举扇造反了。

裴文箫听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说道:“或许他的筹谋比我们想得更早。”

那顿姜如倾请白束吃的饭,应也是在他的筹划中的一步,他算准了裴文箫会在场,所以冲他放了烟雾弹,提前预警,他就是小王爷的事。

他根本就算准了裴文箫不会与他一起谋反,但如果裴文箫知他是小王爷的话,恐怕会在他谋反路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白束,唯一算漏的事,姜如倾不是小王爷,而是个女子。

她是他的意料之外。

姜如倾面色苍白:“那些暗卫怎么样了?”

还有侍役的母亲和妹妹……

裴文箫摩挲着她的手背,将得知的情况说了一遍。

早间的时候,品山来过一趟舟宅,将柴房的情景大体描述了一番,暗卫去救之时,已是晚了,两人已是衣不蔽体,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