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牺牲了十五名暗卫,才将侍役的母亲和妹妹的尸体带出来,好好埋葬了。
姜如倾的喉中犹如哽了个异物,上不去下不来,扶着个椅子,勉强坐下。
裴文箫那时就料到白束是不会让这母女俩活着的,如果不是她的妇人之仁,不是她当时的满脸遗憾与不甘,靖之也不会派出二十名精锐去营救。
那十五名精锐就不会白白牺牲了。
姜如倾眼眶泛红,她忍了忍,喉舌滚烫:“马副将,那侍役的供词呢?”
马副将看了眼站在后面的俊书和冯涔,欲言又止。
裴文箫温声道:“自己人,说吧。”
马副将才回:“禀大人,关进京兆府后,我怕他们要搜身,就将供词藏在地牢的砖缝中,西面靠墙根的第四块砖内。”
姜如倾再一次哽塞,他们去救马副将出来时,他已昏迷,双手双脚束缚被去了衣,想是已搜过了身,这简直是侮辱,血肉翻飞的刀伤还历历在目,她心中发了狠,定要将白束送上断头台。
白俊书提了提佩刀:“我去拿回来。”
冯涔一把拉住她:“你做事能不能别那么冲动,先听听靖之怎么说。”
裴文箫的修眸漆黑,深不见底,思索道:“京兆府的地牢铜墙铁壁,比齐宫的诏狱还牢固三分,周围潜藏死士,硬闯只怕有去无回。”
姜如倾附和道:“靖之说得没错,而且我看那牢笼都用铁柱镶焊,门锁是机关三色铜锁,没有钥匙的话,即使进了京兆府,也恐难进入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