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像块琥珀,把他们封在里面。俩人就那么对视着,谁都不肯眨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封印终于“噗”地裂开一道缝。
“哈哈哈哈哈哈哈!”邢岳噼里啪啦地拍着大腿,笑得几乎断气。
“操。”项海自己也笑了,见邢岳笑得停不下来,又觉得不好意思。
“至于么邢哥,还有完没完?”
邢岳踩灭了被笑掉在地上的烟头,抹着眼睛,又揉了揉扯得生疼的嘴唇,勉强止住笑意,“那你怎么,嘿嘿,还说不会跳呢?”
他脑子里又有了些画面。里面的人旋转跳跃但很模糊,像打了码,看不清脸。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来。
项海摸了摸鼻子,“我总共也没去几次。”
“为啥不去?”
“来根儿烟。”他朝邢岳勾了勾手指。
火光照亮他低垂的眼,跟着又熄灭。黑暗中又亮起一颗猩红的点。
“不爱去,我根本就不喜欢跳舞。”他吐着烟雾,回忆着,“而且那老师使劲儿掰我的腿,太他妈疼了。”
“可能是我柔韧性不好吧。”他像是笑了一声,“我妈也不知道给我报了多少班,反正都是她喜欢的。”
“那时候我可忙了,”他朝后一靠,枕着硬梆梆的椅背,瞪着夜空,“可还是啥也没学会。因为后来她又把那些班都退了。”
他抽着烟,自言自语着,语气平淡,“让我学我就学,不让我学我就不学,让我去哪我就去哪。我他妈可乖了,乖得跟傻逼似的。”
嚯?这算是发脾气了?邢岳在旁边默默听着。原来他也有脾气啊。
可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了下文。这就算发完了?
邢岳没忍住,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