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华顺着司念的目光也看向那山顶白雪。

孤独啊

玄华声音缥缈：“阿司，你于我从一开始带来的鲜活，到如今的镌刻于心，从孤独始，以生死终；我知你曾来过，且常驻心底，便觉过往的万年孤寂，换来今日的幸运都是值得的。”

随着玄华的话音，那终年不化的山尖雪，一寸一寸消散。

一瞬间山顶生绿，山下花开遍地，美轮美奂，晃花了司念的清眸。

司念这一刻心柔似水，她问出那句话，本是想安慰玄华，却没想到听到玄华如此言语，看到眼前如此盛景。

“玄华，你从不曾孤独，以前没有，以后不会。”

在玄华疑惑地眼神中，司念的声音清澈柔和。

“从前，你踽踽独行于大道之中，可那时你的身边有山间清风，有天边明月，天地浩大，你的识海告诉我，你的道就在这一草一木，一风一雪中，你是将苍生放于求道路上的。”

玄华瞳孔轻颤，又听司念接着说道：“而今清风明月依旧，但此次有我同行，玄华，我希望你能永置山端，立于那白云之上，你偶尔可与我走下山底看看不同风景，可更多的我依旧希望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屈就自己，鼓励我陪伴我，一步一步走向你就好。”

“只要你不放弃我，我就永远向你而去。”

司念始终认为，两个在一起的人，不是为了将未来变得更差，一方拖累另一方。

因为对两人之间差距的忐忑，就要以爱之名，将高高在上的那一方拖下神坛。

要知道，最初喜欢对方的第一眼，就是因为他当时的模样，而将他拉下神坛，是证明了他的爱，却也让爱人最初的模样，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