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要给你陪葬!你高兴了吧!”
“魔头!皇室的败类!”
咒骂声铺天盖地的砸在沈连庭身上,他不住地摇头,发出断续的破碎之声:“不,我没有……”
千夫所指,无人听他辩解,悲痛如猛火一般在他胸前炸开,他绝望的张了张口,骤然被淹没在无穷无尽的焰火之中。
待他惊醒,没有寺庙,没有香客,没有烈火。只有黑暗中,冷汗混着粗重的喘息在空气中荡漾。
沈连庭身上又冷又热,后知后觉的偏过头,身旁季晓光呼吸平缓,踢开被子犹自睡着。
“晓光……”明知身边的人熟睡,但他还是喃喃地轻唤一声。
暖阁里温度怡人,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微风清凉温热,一缕月影斜透进屋内,隐隐将床榻上的两人分隔开来。
沈连庭侧身静看季晓光睡颜,几次伸手想碰碰他,却不忍将他吵醒,收回了手。
但睡梦中季晓光仿佛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地哼了几下,翻过身滚进沈连庭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便又安静下来。
沈连庭只愣了一息,眉眼动容,收紧手臂把季晓光搂紧。
他像一只困兽,隐忍韬光,只能在这静谧的夜里,拥着这唯一重要的人,舌忝舐伤口。
沈连庭只在季晓光的暖阁里住了几日就回去了,不明白沈连庭为何非要和他挤几晚,不过幸好他睡得不错,只有每天醒来都在沈连庭怀里这一点,有些尴尬。
总不能是沈连庭趁他睡着捞他进怀吧,那就只能是他自己睡觉不老实。
一次两次想要克制,三次四次还是管不住,渐渐地他就很没骨气的放弃抵抗。
这脸皮一厚睡得更香了,有时迷迷糊糊醒来发觉在沈连庭怀里,还能枕在他手臂上找个舒服地方继续睡,可谓是一大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