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把飞奴的右手翻来翻去看了看:“这才几天啊,好的真快。”

飞奴收回已经痊愈手,嬉笑:“还不是因着我护了你,殿下给我上好的药粉,才少受了许多苦。”

季晓光吃了块蜜糖,觉得这块尤为的甜:“他的好东西是真不少。”

铸剑课程如约而至,沈连庭想了想决定带着季晓光,这次特意叫了飞奴陪他,一会便走。

飞奴拿起遮面的素纱,问他:“晓光,我看你的脸好多了,还要戴这个吗?”

季晓光并未回答,转头看向案几上的铜镜,静静端详。

昨日又喝了一次药,一共三次,他的脸上只有淡淡的一层疤痕,面目清秀,已然看出隽逸的容颜。

但,也越来越像方映清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铜镜里的人亦是。

除了这张脸外,他的神态、动作与方映清全然不同,不知沈连庭整日面对这这张脸,会作何想法。

但说到像,但他又感觉不太像。

也不知是因为在沈连庭身边养的太好,还是因为壳子里面换了人,总觉得同原著里说的“一容一颜,不差分毫”的描写不太准确。

药还没有喝完,季晓光不会早下定论,但他也开始心慌。

不是怕方映清会看到他这张神似的脸,而是沈连庭的态度,他说不清其中的原有,却怕有生变故,而会失去什么。

“晓光,该走了。”飞奴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思忖片刻,还是把面纱戴上了。

一行人去的早,龙泉坊外只有寥寥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