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就被他发了一张莫名的好人卡,傅时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钟洵默默地低下了头,极轻地一字一句地咬字说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傅时衍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所掺杂着的落寞,他捧起钟洵的脸,哄小孩一般地柔声询问道,“怎么了?”
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乖乖地坦率说出来,却没想到钟洵在自己的询问声中特别难过地摇了摇头,鼻音糯糯地拒绝道,“不能再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对不起。”
钟洵就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朋友一般,委屈巴巴地对着傅时衍道歉。
“好,不想说就不说了。”
感觉到他颇为强烈的莫名抗拒感,傅时衍也不准备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根究底下去了。
看来就算是醉了,自己也不能趁机从钟洵的口中问出那些他不愿意说出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情其实仍然属于在他愿意亲口对自己诉说的范畴之中吗?
“如果今天你没有喝醉的话,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如此坦率地回答我的问题?”
傅时衍用着大概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音量小声地念了一句,因为得不到他清醒下的回应,所以他就擅自把钟洵纵然是醉了酒却也仍然记挂着要向自己解释的事实来当成是他愿意的体现了。
“你说,你明天还能不能记得今晚发生的事情呢?”
“我既希望你记得,又希望你忘记。”
别说是这幅模样的钟洵了,就算是清醒时的钟洵,傅时衍都拿他没有一点点的办法,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指摩挲过他的脸颊,然而从指尖那端切实传来的略显炙热的温度却让傅时衍的脸色陡然一变。
“好像……好像有点热。”
钟洵无意识地侧过头,不适地嘤咛了一声,身上清甜的信息素味道随着他这个动作倾泻似地悉数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