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上谈判桌,被对面怼的说不出一句话。回家后,他又一次被关进禁闭室。
晚上太冷了,他只能蜷缩成一团,手里却不忘攥着个掉色的发卡,眼神空洞看着自己攥成拳的手。两天后,滴水未进的他被送进医院。
手心的血染红发卡,那抹红色,怎么也擦不掉了。
被骂废物时没有哭过,关进禁闭室没有哭过,只是在看着那个发卡时,眼眶红了一圈。
而此刻,眼眶传来的酸涩几乎要让他承受不住。
顾洵转头,把自己的脸朝向更深的黑暗,冷声对管家说:“把她换了。来教思迪,她还不够资格。”
管家微微垂头,算是对他走时表达的恭敬。
再度抬起头时,他却笑了笑。管家背对着隔音良好的琴房,在走廊上拨通一个电话。
“太太放心,时栗教的很好……思迪小姐喜欢钢琴,对她很厌恶。”
“这一点,我找小顾总确认过了,”管家微微一笑,“毕竟当哥哥的才最了解妹妹,您说是不是?”
“好的,您放心,时栗会继续教导思迪小姐,我会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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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钢琴课很快结束,时栗站起身,和顾思迪一起把琴房收拾干净。
盖上琴盖,再把节拍器归位。
顾思迪小声说:“谢谢小时老师,你下节课还来吗?”
时栗没和家长聊过,不能轻易许诺,只给了她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顾思迪拉住她的手,坚定道:“我会努力让你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