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还挺有那种感觉。”扶迹看着前方的道具,轻轻绕开阻碍,然后莫名其妙地出声。
费雨衣服还没干透,心情不好,闻言只觉得莫名其妙,然后瞥了费雨一眼:“什么感觉?”
“那种在酒吧深夜宿醉,通宵天亮以后趁着日出带男朋友回家的惬意感。”
费雨:“……”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周遭破旧的城市,凌乱的街道,还有已经褪色的天空,开始怀疑扶迹脑子里是不是真的多长了块儿和正常人不一样的东西。
偏偏扶迹还要征求他的意见:“这难道不惬意吗?”
惬意不惬意他不在乎,他只想回去洗澡。
“酒驾,驾照吊销。”
扶迹没想到他的关注点会在这个地方,愣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不能酒驾,那该怎样把男朋友带回家?”
费雨更是莫名其妙:“那你去问你男朋友啊?”
问他干什么。
说完他却忽然愣住,隐隐约约觉得对方话里有哪里不对劲,等抬头再次确认的时候,刚好和扶迹对上了眼神——那种意味深长又无比欠揍的观测者x专属眼神。
扶迹又对着他笑了笑:“可惜了,我没有男朋友。”
话题逐渐往一个莫名其妙的方向偏移,扶迹转过头认认真真开车,一边继续和费雨唠嗑:“你呢,会和男朋友一起酒驾吗?”
费雨:“不要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
扶迹还在孜孜不倦地死缠烂打:“那看来是没有男朋友了……那为什么那么在意我身上的那个月牙?”
一听到月牙,费雨终于专注了一点,趁着现在他和扶迹独处,他刚好还有机会进行调查。
“因为我想用它证明一些事情。”
扶迹微微挑眉:“证明什么?”
费雨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语气不明地偏头看他:“关你什么事?”
每次扶迹套话套到这一步,得到的总是这个答案,他不禁有点失望,过了一会儿,又换了一个话题。
“不好意思说就算了……那我问你,那天在加油站我抱你,你为什么那么大反应?”
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一个人会对他人的肢体接触产生那么大的抵触反应,他还是第一次见。
费雨知道对方已经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也不想隐瞒,只希望对方以后恶心人的时候不要用那么犯规的手段:“我对人过敏,所以对肢体接触非常排斥,症状的话……你也看到了。”
“过敏的原因呢?”扶迹又偏头看他。
费雨也假装不知道:“不知道,医生也不找不到原因。”
扶迹摸着下巴,低低地“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对所有人都这样?”
费雨把眼神转向车外:“嗯,所以请观测者先生以后记得和玩家保持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