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祈祷扶迹能正常一点，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

这回扶迹沉默的时间变长了一点，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就在费雨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幸灾乐祸的嘲笑或者其他离谱答案时，对方却好像忽然发现了哪里不对。

“不对啊，”他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地看着费雨，“可昨晚我抱你，你不是没事吗？”

费雨这回也愣住了。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他也想问为什么，因为这也是他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出现排斥反应。

他找了很多例如当时情况太紧急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或者因为在水里所以身体忽略了肢体接触等一系列原因，最后都被一一否决了。

昨晚帮扶迹的伤口取碎片的时候他还特意验证过，验证后的结果是:他的身体确实不会对和这个人的肢体接触产生排斥反应了。

明明在不久之前，对方只要稍微靠近一点点，他都会生理不适。

“只是看起来没事而已。”他不想承认这种略微有点奇怪的真相，最后只能退一步，稍微示了个弱。

虽然他非常不想承认，但是从月牙印记以及这次排斥反应莫名消失的现状来看，他不得不考虑一个事情。

那就是扶迹确实很有可能和那场实验有关。

“你为什么会不记得自己的身上的印记是干什么的？”这回提问人变成了费雨。

“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忘记了，”扶迹这回难得正色，认认真真地和费雨解释了起来，“作为观测者。我在这座游戏里已经待很多年了，见过无数的生死，当然也会忘记一些东西，很正常。”

费雨敏锐地发现对方语气里气定神闲的无所谓，接着刨根问底:“很多年是多久？”

扶迹这回也愣一下，他垂着眼思考了一会儿，好像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措辞:“这么说吧，《降临》游戏存在了多久，我就活了多久。”

“在这里，时间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没有上限也没有下限，你可以因为倒计时结束而立刻死去，但是如果你能够得到足够的时间，你也可以获得永生。”

费雨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得到了永生？”

“嗯，我没有面板倒计时，所以时间对我来说是无意义的，不老不死，应该算永生吧。”

“为什么？”费雨这回眉头都皱了起来。

“也没什么，大概是因为我把所有副本都打通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凡尔赛之你们觉得自己最骄傲的事情是什么？

扶迹:也没什么，大概就是我把游戏副本打完了吧

费雨:也没什么，大概就是不管什么考试都不会考第二吧

作者:太凡了，请你们谦虚一点

扶迹:那换一个，大概就是我有男朋友作者没有吧

费雨:那换一个，大概就是我有男朋友作者没有吧

作者:卒——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比作者命长16瓶；（抱住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