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疼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一下子从睡梦里醒了过来,便见沈煜咬着她肩膀不松口,顿时吓了一跳,惊呼:“疼!”
沈煜眸光晦暗,缓缓松开了,刚微抬起头,又掐着她下颌,低头吻下去,气势汹汹。
姜韫被吻得晕头转向,只觉他跟发了疯似的,时不时发作一下。
最后他放开她时,她轻轻喘着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煜面色平静无波,好似没瞧见一般,竟像极了她梦里紫宸殿前的那一瞥。
她顿时有些气闷,正欲质问几句,忽闻他似是不经意的一问——
“架子上的花儿怎么换了?”
姜韫心口一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先头那株一只不开花,瞧着心烦,便换了。”
他毫无所觉的样子,拢在她肩头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她纤细的脖颈和锁骨,闻言只是淡淡道:“你急什么?过些日子再暖和些便开了。”
她没接话,心跳没来由地加快,总觉得他的手下一瞬便会用力掐下去。
沈煜也不再问些什么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横亘着,化作无形中的崇山峻岭,叫人怎么翻也翻不过去似的。
姜韫再无睡意,迟疑了半晌,到底还是出声问:“侯爷赠了把剑给姜韬?”
他轻“嗯”了一声,又再无动静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起他前世害死了姜韬也是这般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声音微冷地问:“侯爷为何非但不拦着他,还赠他剑?妾不是和侯爷提过的吗?劳烦侯爷不要同他比试,让他断了练武的心思,侯爷当初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鼓动他往战场上跑了?”
沈煜发现自打自己的心思被她知晓了之后,她说起来话胆子大了不少。无非是仗着他纵容她,便懒得再虚与委蛇,甚至敢试探着伸手拔虎须。
面上是这样,心里还不知在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