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比她更心狠之人了吧。
他怎么就偏偏对她动了心?
于是他声音更冷:“他自己要去,拦他作甚?”
姜韫瞠目,气血翻涌,想起如今姜韬被禁了足没机会再去了,才缓缓按捺下来。
“妾还听闻侯爷前些日子遭御史弹劾了?”她眯着眼又问。
沈煜一听便知她在拐弯抹角问些什么,当下没忍住厉声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姜家人。”
分明是问话,他却以命令的口吻说出来,不容她置喙。
姜韫话还未说出来呢,闻言险些气笑了,自他怀中坐起身来,道:“侯爷说笑,妾就是姜家人,自家人为何不能提?侯爷是做了什么心虚之事吗?妾还未开口呢,侯爷便着急忙慌地想揭过此事吗?”
“姜韫,”他眉头一皱,也跟着坐起来,将她的肩膀掰过来面向他,脸色阴沉下来,一字一句地道,“你如今是我沈煜的夫人,永平侯府才是你的家。姜家就算天塌了也和你无关,连坐都不会连到你头上。等你死了,是葬在侯府的坟墓里,墓碑上写着沈姜氏。”
她面无表情地听着,丝毫不为所动,临了忽然轻声笑了一下,柔声问:“这便是侯爷所谓的在乎妾吗?是不是要妾干脆和姜家断绝了关系,不再往来更好?”
半明半昧的烛光轻晃,映在她此刻的笑靥上,平添了几分妖冶。
沈煜一时恍了神。
“妾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侯爷的什么物件儿。”姜韫失望至极,甚至有些难过。
万分后悔昨夜犹疑之下错失了下手的良机,再想下手几乎不可能了。
她总觉得沈煜已起了疑心,心里惴惴不安。
姜韫言罢,扭身挣脱他的桎梏,却又反倒被他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