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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韫醒来时,沈煜正站起身披上外袍。
他好似昨夜的争执皆没发生过似的,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对她道:“醒了便起身吧。今日不是岳丈的寿辰吗?我陪你一道去一趟姜府。”
她眯眼瞧他半晌,委实弄不懂他到底是何意,顿了好一会儿才招手让锦瑟过来服侍她起身梳洗。
二人到姜府时,姜禄出来迎他们入内,视线在二人之间游移了片刻,面色和煦地与沈煜攀谈。
沈煜则仍是那副面无波澜的样子,时不时与姜禄搭几句话。
这一出寿宴气氛无比诡异,平静的湖面之下暗藏波涛。
宴罢,她起身回自己院子里去取佛经,打算再抄一抄静静心。
锦瑟帮她翻找她从前最常抄的那一卷,她在案前信手翻了一下先时在闺中读过的书。
佛经找出来了,锦瑟将之递给她,觑着她的脸色,忍不住问:“娘子,分明您也难受,又何必同侯爷置气?”
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锦瑟一早便瞧出来了。
姜韫垂着眼睫不作声。
锦瑟瞧她这样子,便为她心疼,却又不知结症在哪,忽然想起那盆让她慌忙丢掉的花,不由又问:“娘子,您前夜把醒酒汤倒进花盆里作甚?”
定是往里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急急忙忙让她去销毁。
姜韫深吸一口气,压抑已久的情绪不知为何一下子涌上来了。
锦瑟总是这般无条件地信任她、护着她,就连已经猜到她做了什么,语气也依旧温柔和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