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道往东市酒楼去。
“煜哥,你今日又怎么了?有空找某喝酒。”韩靖安啧啧道。
沈煜抬手斟了一杯酒,仰头闷了一杯, 沉着脸不作声。
酒过三巡, 韩靖安才套出话来,当即喷了一口酒:“你真答应了?”
沈煜冷哼了一声:“她都提了三回了,我还能不答应吗?”
“那就离呗, 何必吊死在她一人身上?”韩靖安抿了口酒,“左右煜哥你想再娶也容易得很。”
沈煜沉着脸不说话。
韩靖安见他这模样,便知他听不进去这话,叹口气道:“你才识得她多久啊,不过半年多,这情意能有多深?和离后过一阵子也就好了。”
沈煜心里暗道:何止半年多?分明是十多年的日思夜想。
要放手谈何容易?
晨时一气之下应了和离,转头就后悔了。
她呢?半点回旋的余地也不留。
亏得当时稍稍冷静了些,没拟完那和离书。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下要怎么收场?
沈煜一杯又一杯酒下肚,胃里火辣辣地像是在烧。
……
姜韫回到姜府时,姜禄还未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