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瞠目,呼吸急促起来,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却还是被沈煜瞧见了她面色异样的潮红。
“夫人怎么了?”他蹙眉问。
“有些醉了,头疼。”姜韫喉咙有些哑,垂眼瞥见他手指骨节的擦伤,隐隐渗着血。
沈煜眯眼瞧着她,时隔好几个月未见,她好像瘦了些,下颌稍稍尖了点。
他眉头未松:“姜韫,我放你离开,是想让你过得好。不是让你去受欺负的。”
姜韫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垂着眼道:“侯爷说笑,谁能欺负得了我?向来只有我欺负旁人的份儿。”
车内太狭窄逼仄,让人无所遁形,实在是难捱。
她心想不能再和沈煜共处一车了,不然迟早被他瞧出来不对劲。
那……那还怎么和离?
姜韫定了定神,打算起身下车:“今日多谢侯爷相助……天色不早,侯爷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言罢便急急起身下车,不料沈煜伸手擒住了她的胳膊。
隔着衣裳也能发觉她浑身在发烫。
沈煜顿时眉心一拧,揽住她的腰将人捞回来,伸手在她额间探了下,声音有些沉:“你在发热,染了风寒?”
姜韫摇了摇头,伸手想推开他,却软绵绵地没有力气。
沈煜眉头皱得更紧,不由分说地叫车夫驾车去驿站,又吩咐侍从去请郎中到驿站候着。
姜韫急了:“我回谢府就是了,去什么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