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不知该怪谁。该怪楼桓之的无情,还是怪云归的半路杀出。
他不过是想要安慰楼桓之。就算内心存着趁虚而入的可耻心思,可他到底未有逾矩,楼桓之至于避他如蛇蝎?
或许也是他蠢。在年前,他们几人出外游玩时,他就察觉楼桓之和云归两人间好似有些不妥,可他刻意忽略了去。会否那时,将苗头掐灭,就不会有今日的难受?
可惜难买早知道。眼前所有,都已成定局。想到这儿,心里竟生出盼云归再也回不来的心思。
他果然是个心如蛇蝎的人。无怪楼桓之避他如蛇蝎。
自嘲一会儿,到底忍不住想,若是云归回不来,他是否还有机会?至少云归让他明白,楼桓之还是能够欢喜男子的。或许,他再争取争取,还是能够的?
不管是前世的牢饭,还是今生的牢饭,不管是大靖的牢饭,还是蒙国的牢饭,都一样令人反胃恶心。
云归好不容易扒下几口吃进肚,就放下了。想到离家北上以来,已经两月了。不知云定可有收到家书。又担心云定那傻孩子会将他被蒙国人抓走的事儿,写在家书上传回云府。
眼下已让几个关切他之人,为他担惊受怕了,可实在不愿让父亲、母亲知晓这件事儿,尤其是母亲。
在牢里无所事事,也就只能通过睡眠和想东西来打发时间。在牢里待的第二日,又有人来探。且是分别来了两人。
前头一个是阿日斯兰。威逼利诱一番无果,又意欲动手动脚。云归连忙说自己多曰未曾清洗,脏污不堪,才让阿日斯兰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