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见一个人影出现牢房外。原以为是阿日斯兰去而复返,却发现是昨日那男子。
人来了也就罢了,还带着一把琴。云归有些纳闷,这是打算用琴声来打动他,让他为蒙国效力?
结果他发现,进了蒙国后,所遇之人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这男子竟是直接将琴摆在他面前,让他弹琴给他听。
要不是他实际活了好几+年,心性还算稳重,怕是要嘴大张,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了。
“……阁下,我是阶下囚,不是琴师。”云归稳坐不动,言道。
“我听说你琴艺了得,还会淼国市井的哄儿小曲,想来你也会大靖的民谣了。抚给我听听。”男子自顾言道。
“……阁下,我是阶下囚,不是琴师。”云归再一次郑重言道。
“既然云军师知晓自己是阶下囚,就该知道自己未有选择权。抚琴罢,我等着。”男子说完,就悠哉地闭眸安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要不是成算不大,云归还真想操起那琴一把砸向这人。这都什么玩意儿?就算他如今是阶下囚,也不是一个给人取乐子的伶人罢?凭何他要听,他就得抚?这什么世道?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地做一个阶下囚?
牢房酸臭,牢饭难咽,这些他都忍了。可还要悉听遵命就实在是……还得忍了
云归深呼吸,到底忍下怒气。他知晓自己脾气不好,就算活了几十年,还算稳重,到底仍是那个易怒的云归。既然已经忍了这许多,忍了这许久,就不能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