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两天,赵佳儿三番两次去找老太太做主,左右邻居见到她,那话音儿就都不对了,一个个都劝她不能刻薄原配的孩子。
再一个屋檐待下去,自己的名声还真得被她给弄臭了。
冯氏收拾着自己的衣服,脸上冷冷的,暗想着,既然如此,她以后就跟着老四在府城待着。
能敲定了染料的来源,在府城先慢慢儿地染着布,说不定比在家中还赚钱呢。
第二天一早,赵庆辉兄弟俩就背着一个小包袱过来了,冯氏已经煮好了饭,很热情地把这小哥俩叫过来,让他们又吃些才走的。
三人步行到镇上,找到那马车行附近,趁了辆到府城的马车,第二天半晌午,才站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湖州府城。
赵老四赁的屋子是在城北门沿河一带,冯氏虽知道地址,然而第一次到这样店铺林立、楼屋高耸、道路宽敞的府城,她还是发怯了,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赵庆辉兄弟俩倒是镇定,对这里的繁华,他们更多的是向往而不是怯场,因此根据四叔的地址,很顺利地就带着婶子找到了地方。
赵老四正好在家,他上午时收了两件旧家具,因是好木头,这两件家具花了他五两银子,一下子没了流动资金,他便回来了,准备修修,再卖给那些生活条件较差的人家去。
倒手能赚一二两。
这对赵老四来说,是一比大生意,因此胡乱对付了顿午饭,就敞开着屋门开始修补这家具。
他租的这屋子,开门就是路,没院子什么的,就这,一个月还得八九百文呢。
正忙着,眼前的亮光被挡住了,赵老四抬头移一看,新婚妻子和两外侄子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虽然满心地疑惑,也没问是不是家里有事,把人叫进屋来,先给烙了几张饼。
冯氏洗洗手要来做,赵老四挡了,“歇会儿,从家到这儿二三百里地呢。”
看妻子和侄子也没什么焦急之色,等他们吃饭吃得差不多了,赵老四才问:“怎么了,是不是你和佳儿处不来?”
赵老四觉得,就这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