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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大人,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处不来?”冯氏放下碗,满脸笑意,“只是有件事,想来和你商量一下。四郎啊,咱们那个外甥女可真是个小福星。”

赵老四疑惑不已,待妻子将染布的事说了,他才哦了声,“染布一是得有好染料,而是得有好手艺,这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

因有两个侄子在旁边,担心他们回去跟自家大人学嘴,冯氏便没说得太详细,只说:“我觉得能做这个,你收拾一下,咱们就回家吧,去问问轻轻,那染料咱们该去哪儿买。”

赵老四从修补家具中抬起头,看了妻子一眼,说道:“行,歇会儿再走。”

这妻子比他小将近十岁,想做什么的,他该顺着点儿,别看她现在积极,真做了染布这一行,知道艰难了,也就不做了。

晚上赶夜路的时候,赵庆辉两兄弟在车上睡着了,冯氏才做到板车前面,低声把前两天染了多少布挣了多少钱的事给说了。

赵老四听罢,几乎不敢相信,问了三四遍“可真?没编瞎话?”

冯氏点头,黑夜中,笑得满脸花开,低声道:“自然当真,咱们跟轻轻问了染料来源,再卖几口大缸,这生意便能做了。”

赵老四好一会儿不说话,寂静的夜中只有驴蹄踏踏声。

板车上还没睡熟的赵庆喜撇了撇嘴,他知道四婶不在他们兄弟跟前说是担心他们回去跟自家爹娘说,可也太小看他们两个了?

谁都是见钱眼开地不成?听见染布赚钱能去抢他们的生意?

第三天上午,乐轻悠正在和秋果他们给那些盖屋子的工匠煮凉茶时,四舅和四婶再次站到了她家家门口。

四舅还没开口喊人,回身拿蒲扇时便已经看见了他们。

“四舅,四舅母”,乐轻悠拿着扇子迎到篱笆门口,这篱笆没拆,要等到盖围墙时再拆的,她笑着把四舅夫妻俩请到树荫下的小桌椅旁,“现在天很热了,快喝点茶吧。”

秋果已经很有眼色地把凉茶端了过来。

赵老四喝了杯凉茶,起身过去看了看,见那些工匠都鼓着劲儿忙,没有偷工耍滑的,放在院子里的一摞摞砖瓦也都是质量好的,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