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许是失望过了不再期待,又或许是因为连戚就站在她身边,给了她底气。
她如今都是能笑着跟江焕之说话了:“江大人,您这么看着哀家怕是于礼不合。”
江焕之狼狈收回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愧疚道:“晚儿,是爹——”
江晚儿抬手止住他的父女情深:“江大人!哀家现在是皇上的母后,大齐的太后,有些称谓您怕是还要改过来才好!哀家或许与母亲有几分肖像,您触景生情哀家也能理解,只是您今日来不是要说正事的么?”
江焕之到底是个历经两朝的老狐狸,当初能做到太傅之位,也并非浪得虚名,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是臣失礼了,还望太后娘娘恕罪!臣今日来是为了不孝女江菡蕴之事前来叨扰。”
江晚儿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玩味一笑:“那不知江大人对此事是如何打算?”
江焕之狠狠地闭了下眼睛,撩袍跪下:“是臣教女无方,惹下此滔天大祸,臣、臣有罪!”
酸麻的痛袭上心头,江晚儿攥紧了自己的手心笑道:“如此说来,是哀家没被您教导好?”
老匹夫说话戳心,那就别怪她回手给他一刀。
教女无方?您教导过我么?有什么资格说这四个字,有什么资格把她涵盖在内!
江焕之把头埋在地上“是臣失言!只是如今臣之次女下落不明,臣实在心中惶恐,还请太后娘娘见谅!”
“所以江大人是打算怎么处置这次的事情呢?是要哀家承认占了江菡蕴的位置?”
江焕之吓得直接抬头,惊恐地看向她:“并非如此!臣、臣已经派了大量人手搜寻,只要、只要找到那孽女,臣定会将她妥善安置,不会影响到太后分毫!”
江晚儿放过了自己刺痛的掌心,为了这老匹夫把自己弄出血来,真不划算!
到底是长在身边的闺女啊,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