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走了之后,江晚儿才啧了一声:“嘉宁是不是没来?”
连戚脚步微顿,语气冷漠:“是。”
江晚儿不着痕迹地捏了捏自己酸疼的腰,连戚取了一直迎风枕垫在她后面,慢声道:“太医今早去了福宁宫,想必是长公主身体不适,今日恐是来不了了,太后娘娘若是累了,不妨先回去歇歇。”
这么巧?
她都还没来得及查年宴上的事儿呢,怎么这报应就来的这么快?
江晚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腿:“庆祥宫那位呢?没给齐暄送东西过来?”
连戚视线落在她腿上,眉头皱了皱:“未曾,荣太妃今日在为先帝祈福。”
江晚儿乐了:“想不到荣太妃还是个如此重情的,倒显得哀家凉薄了。”
连戚眸色沉了沉,没有接话。
撑着小几站起身,江晚儿往正殿门口走了几步,扯了下唇角:“哀家好歹是嘉宁的母妃,她不舒服,哀家于情于理该去看看才是,秋桑,把给嘉宁长公主准备年礼带上,咱们去福宁宫探望一下长公主殿下。”
秋桑听令下去准备,江晚儿这才发觉殿里有些安静。
连戚依旧是温和好脾气的模样,可江晚儿就是觉得他生气了。
挥手将殿里的人都遣退了,无辜地开口:“哥哥,你在生气么?”
连戚给暖炉里添了两块新碳,淡声道:“未曾。”
江晚儿眼珠转了转便明白了始末,托着精致的下巴看连戚:“哥哥对我撒谎呢。”
不是疑问,就是平铺直叙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