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戚将火钳放下走到她跟前,隐忍又克制地重新回答她的问题:“是。”
江晚儿心一颤。
知道是一回事,哥哥这么坦白地对她承认又是一回事啊!
坐直了身体,手也拿下来乖乖地放到腿上,轻咳了一声:“他坟头草都快跟齐暄一般高了,你吃他的醋做什么?”
这也就是在哥哥跟前,不然这句话说出来都不知道又要掉几回脑袋了!
连戚指尖动了动,曲臂横在她面前:“太后该进去梳洗了。”
江晚儿没反应过来。
连戚耐心道:“不是要去探望嘉宁长公主?臣伺候您更衣。”
江晚儿:“!”
更、更衣?
江晚儿浑身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垂着小脑袋,留给连戚一个发顶:“不、不必了,让半夏来就成。”
连戚抬眼看她:“近来其他人伺候您怕是多有不便,还是臣来吧。”
江晚儿呆了几息:“……”
想起自己身上那些遍布的红梅,咳,真的不便!
都是那不孝女的错!
江晚儿站到寝殿的屏风后,闭着眼睛让连戚一件件将她身上厚重的朝服扒下来。
然后又窸窸窣窣地给她套上了一件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