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叶初秋追问。

萧烈:“淬了不少心头血才能将花蕊喂养得如此鲜红饱满,殿下若是想彻底解了,还需用心头血喂饱这些口味被养得刁钻的情丝。”

“心头血”三个字如同泥沼将她拉扯着,怪不得这么鲜艳好看。

叶初秋不知怎的,想起裴烬坠崖那日,滴血的谪颜剑尖。

剖心流血的滋味,她又何尝不是不知道。

“殿下。”萧烈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和叶初秋道明,“在魔域,寄情一般用作求姻,淬了心头血的寄情意味着他这一生只会与殿下结为侠侣,寄情烂漫的时候,殿下注入自己的鲜血调度魔息,便能窥见他的心意了。”

叶初秋摸着那红绳的手一顿,又见萧烈后撤了几步跪地道:“殿下,属下之所以会救沧銮宫前宫主的旧部,全部是尊上所托。是尊上命萧烈护好殿下的师兄妹,尊上叮嘱属下不必告知殿下,只是……”

他还是觉得应当说与殿下听。

他知道殿下今日召他前来所为何事,只要她想,他也随时可以为她献祭一切,但是他希望殿下是真的愉悦,而不是在与他欢好时想着的是旁人的脸。

“你下去吧……”叶初秋怔然,有些无力地抬起手。

萧烈又深深地忘了她一眼,领命离去。

空旷的洞内便只剩叶初秋一人,那根寄情散发着晶莹的光泽,还有如蝴蝶一般的粉尘在四周翩飞。

叶初秋知晓是哪一夜了,是她淬情寒骨毒发那日,裴烬将她体内的毒悉数转移到他自己身上。

他的赤莲火可以焚烧寒骨,可是淬情呢?他又该拿它怎么办?

那根寄情的光芒愈发通透,心头血源自主人的心脉,而今它跳动得如此剧烈,是裴烬那端的淬情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