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互相依偎着,散步于院中。
“小孩没了爹娘,也不是闽州人。我自作主张让他留下,等他身子好了,就跟着宿有干活。”
孙昭念沉默片刻,只轻轻道:“夫君自己拿主意便可。”
“我看他挺单纯一小孩,也不知怎么就遭了罪,生得还漂亮,什么爹娘能狠心得说不要就不要了?若是我的孩子,我疼还来不及?”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周藏晏才意识到不妥。
“不过我们现在这样二人世界,也是极好的。”
孙昭念没有回应,只是往身边人的怀里拱了些,垂眸不语。
气氛有些尴尬,周藏晏懊悔,自家夫人哪哪都好,可唯独就是提不得这事,他还偏偏一时嘴快,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他不是搂着美人,下一秒可能就往自己脸上盖去,教训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两人并肩走回主院,跨进门槛后,孙昭念开口问:“今晚可要给小娃儿送些饭菜?今日厨房得了条新鲜鳜鱼,许是能添道红烧鳜鱼。”
周藏晏一笑,道:“夫人如此心善,我又怎能折了这番好意?”
孙昭念在周藏晏脸上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那就劳烦夫君替我吩咐下去。”
夜晚,厢房中如期地出现了半尾红烧鳜鱼,高泞很是惊讶,见送饭的是个陌生面孔,便试着询问道:“为何今日有鱼吃?”
送饭的小厮回答道:“夫人说你刚醒身子差,今日厨房刚好送来两尾鱼,便分了点让你补补。”
“夫人可真好,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鳜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