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泞被人眼巴巴的看着,准确来说是手上的鱼肉被盯着,他把红烧鳜鱼往送饭小厮的方向推了推,问:“你想尝尝吗?”
小厮咽了口口水:“可以吗?”
“当然,这里就我们两个,何况我也吃不完。”
高泞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周府主母会送鱼给他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隐患,难不成自己真就那么好运,遇到的都是大善人?
但既然已经塞到他手里,又怎么不能借花献佛,拉拢人心。
小厮眼睛放光,又抬眼向高泞要了一次允,才拿起另一双筷子拨弄那雪白的鱼肉,“真好吃?”
高泞托腮,看着面前天真无忧的品尝者,莫名想起了高府内那位和自己“狼狈为奸”的人儿。
当年带卢怀钟回府后,那人也是这般小心翼翼,高泞还记得那日府里做的也是鳜鱼,厨房将那锅汤煲得奶白,卢怀钟看了后还诧异,最后还是高泞主动喂食,卢怀钟才敢继续吃下去。
“你叫什么?我叫高泞。”高泞对眼前的人来了兴趣。
“我呀?大家都叫我齐福。”好不容易,高泞才从那张塞得满满当当的嘴里凑出一句勉强清晰的话语。
“大家都叫你,是什么意思?”
齐福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往嘴里塞东西,塞得饱和了,再也容不下一粒米了才作罢。
他咀嚼了很久,才将食物吞入腹中,仿佛在讲述他人的经历一般:“我没见过爹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是周大人给我取的。”
高泞不自觉地拿齐福与卢怀钟比较,卢怀钟好赖还能亲手葬父,齐福却连这个机会都难有,就和?清粤山上那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