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烟枪苦笑了一下,“我已经很多次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我想安慰他,但比起他经历的一切,我的安慰…太轻了。”
库吉拉捏起小拳头锤了一下烟枪,“傻!cy这种性格,他听得进去你的话,你还不明白?”
烟枪在库吉拉的话中尝到了带血的甜蜜。
这个荆棘铺路的世界,他们已经跋涉了二十多年,外人看来早该煅出一身钢筋铁骨,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伤痕累累的血肉之躯。
“老烟,不能白抽你的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库吉拉飞快地一口接一口抽着烟,她长了一张娇媚的小女人脸,却是个雷厉风行的义肢工程师。
“嗯。”烟枪点点头。
“乌鸦喜欢cy。”库吉拉抬头,隔着实验眼镜,她的目光投向远处。
烟枪微微皱眉,“这个我知道。”
“因为这个,我不太喜欢cy。”库吉拉继续说。
“乌鸦喜欢cy和你…你喜欢乌鸦?”烟枪有些惊讶,又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
“嗯,”库吉拉咬着烟,一双秀眉紧紧地蹙着,“但不是因为爱而不得恨她的白月光。”
“那你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库吉拉伸手问烟枪要抑燃烟罐,“他当年救了乌鸦,乌鸦这一辈子就栽他手里了,我不管他当年是为了逞英雄还是怎么,他都没把乌鸦完整地带回来,不论身心。”
库吉拉说话一向直接,但这样的说法是在太过残忍,这件事如何也不该指责到陈栎头上,烟枪气得声音都有些抖,“……他就应该把尸体给你拖回来。”
“他还不如把尸体给我拖回来!”库吉拉也发起脾气,声音尖利,“你知道给喜欢的人做三次义肢手术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看着她残缺得几乎不是个人什么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