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栎终于醒悟了,同时也被自己蠢了一个跟头。
“你是太紧张了。”烟枪说。
“我刚刚的蠢样准能把她气得再活过来。”陈栎无奈地摇了摇头。
烟枪笑,“你已经比大多数人聪明,更何况你还比绝大多数人能打,谁敢说你不聪明。”
陈栎却笑不出来,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我总有办法让她失望,也不怪她讨厌我。”
“就因为这一点小事?陈栎,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性格,还是说,你太在乎了,”烟枪忽然一挑眉,坏笑着说,“你应该只太在乎我。”
“……”
“又来!又是这个表情!”烟枪不满地嚷嚷起来,“你哄我一下也成啊,你骗我一下也好啊。”
陈栎终于被烟枪一顿幼儿操作给逗笑了,他用头在烟枪肩上砸了一下,就靠在那里自顾自地闷声笑起来。
烟枪也笑着抱住他,不自觉地越抱越紧,像是要把他揉碎在血肉里,血管、神经、肌肉相连,真正地变成一个人。
这样就能代他忍受,代他烦恼……能这样该多好。烟枪想。
“你代替不了我。”陈栎说。
“猜得真准。”烟枪撇撇嘴。
陈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它时灵时不灵,在你这儿尤其不灵。”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高速运转的感觉,”陈栎说,“一般觉得自己快要负荷不了的时候,答案就出来了。”
他顿了顿又说,“面对面的时候会更好用一些。”
“那天针叶女儿,你说能捏爆她的心脏,是真的吗?”烟枪问。
陈栎抬眼看他,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你害怕吗?”
烟枪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