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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害怕。”陈栎说,“我不知道,没有实感,或者说,只是我的一种想法,但它似乎真的发生了。”

烟枪瞬间说不出话来。

陈栎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不要,不要滥用这种力量。”烟枪的声音绷得很紧,紧到下一秒就要绷碎一般。

“我明白。”

“没有什么是无偿的。”

“我明白”,陈栎在心里反复地念着这三个字,像一个咒语。

这时忽然一阵“滴滴滴”的声音从两人衣袋里同时响起。

“任务来了,”烟枪振作起精神,“走吧。”

陈栎拎起长刀,两人并肩穿过廊桥,大步走向外界——天光雪亮,空中雪片夹杂着细小的沙尘缓慢落下。

“得想个不见血的借口。”烟枪边走边说。

“还记得吗?咱们有限杀令。”陈栎的表情像是看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人,笑得幸灾乐祸。

“真是天助我也。”烟枪也笑,随手塞了根烟到嘴边。

他们戴上多功能眼镜,遮掩了大半面部,看上去格外危险、敏锐、不怀好意。

街面上的工作最容易热血上头,因为这里遍布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他们的目光会让血液中的暴虐因子高频叫嚣,让身体在严寒中发烫。

陈栎从“夜行者”跳下来的时候,地上荡起灰尘染脏了他的靴面。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他们长久地蛰伏在深夜,已经快要忘记该怎么走在阳光下。

该怎么横行霸道。

眼镜里的红点和地面实景图像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