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厚着脸皮站在那。

因为找邻居已经不想帮忙了,有次白天去邻居敲门,开门时故意狠狠猛推一把,直接打我脑袋上。

姑姑最后还是陪我去了,但到地也打完了,我妈鼻青脸肿,嘴角全是血,头发掉了一大把。

被我姑姑接回了家。

娘俩在后屋无言睡了一宿,后来我跟我妈说,你离婚吧。

她说,那你怎么办!

小镇子打工一个月五百都挣不到,我妈没有养我的生存能力。

她也惧怕养不活我,怕我挨欺负,有她在,我爸还是我爸。

说起来,我小时候,我爸连骂都不舍得骂,印象中,只要我不是作上天了,他不会打我。

但是如果离婚了,这就不好说,事实上确实是,离婚了,爸就不是爸了。

那一年过得,原本120满分的数学我能考108降到了五十几,物理更别提了,最后看到我成绩,我爸把成绩单撕了,劈头盖脸的骂,他意识中,他和我妈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

考不好,自己的错,初三分班,我碰到一个很严肃却很温暖的老师,叫梁月,那个老师在开学时大家不熟悉,挨个问学习不好的同学为什么考的不好,轮到我,我眼里全是凄凉,我记得好像是说:“因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