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吓一跳,刀把挑高一截又掉下去,磕菜板上闷大一个响。
他转身看人,眼睛里的惊和惧散去,呆呆的。
裘榆本来就窝一肚子火,冲谁的都有。
等到看见袁木转过来,他脸更黑了。
不仅是病号,还成了个残疾。
“你手怎么了?”
袁木顺着裘榆的视线,一齐低头看挂在自己胸前的石膏臂,回:“骨折了。”
关于这个他不想多说,只问,“你手里那是什么。”
又是一阵艰涩的呲啦声,裘榆反手把门关上了。
他走去单槽碗池前,和袁木并肩站着。
“排骨,我妈让我送来的。”
裘榆说着话,手上没停,大碗反扣到锅里,拧开水龙头开始淘洗。
他又问一遍:“你手怎么了。”
“你放那儿,我晚上再洗。”
裘榆埋着头:“凭什么你洗。”
袁木偏头看他,没有说话。
“袁木,我问你最后一次啊,你手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