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脸,“看,都有了,都烧给你。”

他又拨了拨另一个火盆,同样往里面烧了很多东西,“今天按理来说也不是你忌日……但你们关系那么好,他指定要去找你,你要是光看着他收东西肯定要生气,指不定得骂我没良心,不管生父……”

宴清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的出来了,他其实过惯了没爹没娘的日子了,早过了一个人难过的掉眼泪的日子了。

可这会看着这两个放在一块的火盆,看着里面的纸扎一点点的化为灰烬,眼泪就不受他控制了。

特别是他现在还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困在宫里,什么都干不了。

宴清厌恶极了这样的生活。

“你……你还好吗?”

一声沉闷的声音在宴清的身后响起,宴清动作一顿,慌乱的擦干眼泪站起身,就看见那个经常在他宫殿周围转悠的侍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侍卫看见宴清脸上没来得及干透的痕迹,抿唇偏过了头,视线落在他面前火盆里,眼里闪过了宴清看不真切的神情。

而这个时候黑言才意识到了些不对劲,紧跟着出现在了两人身侧,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准备撂倒这人了。

黑言只是见宴清难过的厉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把这事报给舟墨,可他刚离开两秒就突然发现宴清这多了个人。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各自盯着各自的目标,半天那侍卫突然席地而坐,声音中带了丝喑哑,她朝宴清伸手,“能给我一点吗?”

黑言看见这一幕直接懵掉了。

宴清也怔了怔,然后把手边的纸钱递给了侍卫,对着黑言摇了摇头。

两个人沉默的呆在这儿直到火星彻底熄灭,再照不出半点光亮。

“你以前在主殿当过值,”宴清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