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人回答的很利落,她垂着眼皮深深的看了一眼黯淡的火盆,“殿下可知在宫中烧纸钱是大忌。”

宴清知道她想说的话一定不是这个,不然刚刚早应该说了。

“你认识我爹。”宴清盯着眼前的侍卫。

“没人会不认识凤后吧。”那人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殿下说笑了。”

“云眠。”

那人沉默了很久,久到宴清蹲着的腿都有些麻木的时候,才哑着声音道,“他什么时候没的?”

“明明都已经逃的远远的了,为什么还是……”

宴清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十四年前,都怪我……”

侍卫听见这话,怔了下,脸上扯起个苍白的笑容,“那么早啊——”

舟墨收到黑言的消息时人还在外头,准备给大老远赶过来的陈年华安排个住处,一听见消息,就把陈年华托付给舟六燕云了,自己则是火急火燎的赶进了宫中。

这些日子舟墨也没少闲着,舟六能动用的关系都帮他动用了,还私下里跟萧然见了一面。

事情大概都已经有了眉目,只是更细节的东西就很难再深挖出来了。

舟墨到殿中的时候,黑言自觉出去给两人守门了,但这一动静没惊醒在窗边发呆的宴清。

脸上依稀可见哭过的痕迹,但神情却是茫然的,怔愣的,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的黑夜。

舟墨把窗户拉上,心疼的摸了摸宴清的脸,“怎么不跟我说忌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