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萦绕着刺鼻的血腥味,掩藏在血腥之下的,是想不到怎样洗脱罪名的绝望和无奈。

对方计划的太周全,季远溪大脑陡然一片空白。

想不到应对的法子,脑中盘旋的只有一个想法——他护不住顾厌,护不住自己,还可能会牵连到一向纵容他、疼爱他到溺爱的宗主了。

“远溪,别理他们,我们走。”顾厌冷声道。

季远溪扯了扯顾厌的手,摇头道:“不能走。”

“你相信我,不介意就好。”顾厌反手紧握,“其他人,谁管他们死活。”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什么 ?我不介意,我如何不介意?”季远溪用染上绝望的眸看过去,“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你让我怎么不介意?”

顾厌眸中划过一丝痛意,他沾血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复而立即舒展开,松手勾唇一笑道:“好。”

季远溪挪开视线。

副宗主冷冷笑了起来:“怎么,起内讧了?霁月尊者在清崖峰弟子一事上护了此人两次,本座以为这一回你还坚决要护呢。”

“副宗主,你心知肚明什么都清楚,在这里说这些话真的让人觉着很恶心。”季远溪不卑不亢回望过去,“是谁和你一起筹划的这件事?让我猜猜看,定是那位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家主吧。”

“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想扯上其他人?抹黑秦家主?霁月尊者,你此言此举可对的起‘霁月’二字?秦家主乐善好施心肠善良,这可是衍月宗上下皆知的事,就连最底层的外门弟子都曾受过秦家主的帮助,你这般污蔑,想来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