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点了点头,却兀自去推雅儿:“雅儿,给你舅舅磕头吧。”
雅儿只是不动。
柳烟道:“去吧,磕了头以后,舅舅就是你仲父了,以后你弟弟或妹妹,都要这样的。”
雅儿仍不动,道:“娘,什么是仲父?”
柳烟替她整了整衣角,道:“就是像爹一样亲的人。去吧,听娘的。”
雅儿这才走出来,冲我磕头。
我一把抱起她:“乖。”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刘婷,说:“雅儿有越多亲近的人照顾越好,前事不计,你起来吧!”
“谢大王。”
恰好下人回说王妃小憩醒了,我替雅儿擦了眼泪,洗了脸,道:“去请王妃。”
元奚白
我正在屋子里做针线活儿,满春忽然来报说,大王请我前面见客。自从红玉去世后,王府里很少来客人。
“什么人啊?”
吕简将药放下,问。
满春看了我一眼,这才笑着说:“是位皇亲,听说是大王少年时的旧识。”
难得他今天居然有这样的心情,看来真是少年至交了。我放下针线,将药一口闷吃下去。
又苦又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