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一眼,也不推拒。
我陪他吃过饭,儿子也饿了,只好抱他去后厢喂奶,他隔着帘子对我说:“我去书房理事。”
“……刚刚出汗,不多休息会儿么?”
“不必,已睡挺久的。”
我看着他被珠帘切割得点点碎碎的身影,只好道:“嗯,早些安寝。”
太阴西沉,天地俱静。
儿子吃饱了,发出深沉的呼吸声。
我掀开帘子轻声唤,“满春。”
满春细步走来,“怎么?”
“他还没回来么?”
满春低头寻思,道:“没呢,晚饭以后一直在书房。也没听跟着的人说歇下了。”
还是这样脾气。我头疼地想。方才他看着我和儿子的眼神又浮现出来。
我说:“满春,我去看看吧。”
满春看了眼外面,“这雪还没化呢,这么晚了,不便出行啊。”
我下床,“不碍事,就两步路。”
满春又是欣慰又是小心地帮我整肃衣裳,我披上貂皮大氅,对她道:“你在这里,叫吕简跟着就行。就去看看,儿子醒了你哄哄,我就回来。”
到了偏室,桑梓正端着一个金盏要往里面走。我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