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担忧的是,汤若松所住的永威伯府,也是大户人家,她无依无靠地进了伯府,还不知要面临怎样的蹉跎。
秋荷早就侧面打听了,如今汤若松的发妻虽然去世了,但他房里的那两个贵妾,都不是省油的灯,各自仗着家族背景,斗得不可开交。
另外他那位病逝的妻子在世时,还抬了自己的陪嫁大丫鬟做通房,虽说一直不受宠,但也是过了明路的。
她如今的身份只是个官奴,连伯府里的丫鬟都不如,如何能在那里立足,前途堪忧。
祖业办理完进关手续,见日头西斜,就拉着一行人去了驿站。
驿丞一听是汤若松的家眷,立时跟安排了上等的套件。
汤若松刚打完胜仗,是朝廷里的红人,难得有机会讨好,他怎会放过如此良机。
秋荷要了热水,和夏叶服侍洺月擦洗了身体,替她换上丁香色的暗花丝绢内衣,劳顿了一天,她正想躺下好好休息一晚。
夏叶刚给她放下帷帐,就听有人敲门,秋荷连忙去开,见来人竟是汤若松,不由吃了一惊。
“大爷。”秋荷急忙行礼,夏叶也过来躬身行礼。
汤若松摆摆手,让她们两个退下,径直往床边走去。
洺月本已躺下,隔着幔帐见他走进来,赶紧坐起身,胸口怦怦乱跳。
汤若松掀开幔帐,脱了鞋就上了床来。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应是刚喝完酒,洺月骇着缩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