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若松纵是心里恨得牙根痒痒,到底还是留了后路,“你回去跟青梅说,让楚嬷嬷禀告老太太一声,就说在昌平侯府遇到一个亲戚,接姑娘过去住些日子。”
来富心知这借口恐怕都不在别人的嘴,但总比说失踪要强,好歹保留着名声。
这番动静自然惊动了同汤若松一起来练兵的汤若榆,他等祖业、来富走了,便进了帐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洺月那丫头居然在老虎口中拔牙,大哥对她千好万好,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领情,一心就想着逃走,还次次都让她得逞,真是佩服佩服。”
汤若松冷哼一声,“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这会儿心情不佳,连砍人的心思都有。
汤若榆却不怕他,“大哥你不是最烦文人家的姑娘,说她们身上一股子穷酸气,这洺月姑娘她爹不光是个文官,还是个谏官,你怎么一反常态,对她这样上心。”
汤若松见他不依不饶,猛地站起身,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沉声警告,“老二,我要是你就少说两句,先管好你自己的妻妾,别动不动就闹出人命,让太太到我院里发威。”
汤若榆见他言辞犀利,脸色也阴沉得可怕,心知他是动了真怒,连忙堆起笑容,用手去掰他的手,“大哥,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通我一般见识。”
汤若松见他服软,顺势将他松开,“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汤若榆觉得没趣,前一阵因为吴姨娘肚里的孩子没了,他也是伤心难过一阵,但赵氏是他的结发妻子,又给她生了两个女儿,他也做不到公然撕破脸面,因此心情一直不算好,好不容易等到汤若松吃瘪,他才感到心里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