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音微微受惊,下意识捏紧了茶杯,缓了缓神色才道:“昨晚,是你救了我,对么?”

当时她没了意识,浑然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只听说是太医及时赶来救的她。

可理论上,在危急关头抢救人的时间非常短促关键,她不信他当时什么也没做。

黎挽舟正轻轻抿着一口茶,闻言猛然抬头,对上她那依旧清冷的眼神,才故作惶恐:

“是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臣不过是那个诱逼公主喝下毒酒的人罢了。”

“这话可与我无关。”

周音只当他言外之意是默认了。如此便说明了,即便不是她而是他自己喝下那毒酒,那他也必定能起死回生。

只是不知是什么法子有如此奇效,倒是让她长见识了。

虽然她十分不爽这个人阻断了她的作死,但也不至于蠢到上来就用强取豪夺的戏码逼人就范。

于是她漫不经心道,“咱们不妨现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既是彼此无意,做不成夫妻也还可做朋友不是?”

黎挽舟对此是赞同的,只是对方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他也连带着敛了笑意,又十分识趣地打住这个话题,“事关两国姻亲,望公主慎言。”

他见过的美人无数,以他看来,周音的姿容不算十分出色,性格也跟温婉贤淑不沾边,眼神还冷冰冰的不算个善茬。

并非是令他动心的一类人。

若他们日后互不打扰,可想而知能因此给他省去不少麻烦,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