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说点别的。”

周音也不恼,捏了块糕点尝了尝,甜而不腻,最合她意,甚至还一边示意他也尝尝,“你也习惯这般独自承受一切么?”

黎挽舟拿着糕点的手一顿,心中隐隐不安,面上皮笑肉不笑,“公主此话怎讲?”

“没什么。只是你的伤口裂开渗血了,回头找大夫处理一下吧。”

临了她又无足轻重地补充一句,“我不喜欢见血。”

她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从前为了合群拼了命的世故圆滑,如今只想尽量避免这些弯弯绕绕。

喜欢或不喜欢什么,不如直接说个明白,管别人怎么想,这短短三年,她不想让自己折腾得太累。

黎挽舟听了,却是又气又想笑,亏的他还以为她能有点良心。

白瞎了他一颗药丸。

阿烟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最后却眼睁睁看着黎挽舟相安无事离去,半点无公主要处罚他的旨意。

她心有不甘地跑进屋,见着周音就一顿吵吵嚷嚷,“公主!公主您怎么不处罚那个北祁皇子啊?他都把您害成这样了!您可不要对敌人心慈手软啊,不然迟早会坏事的!”

听她的声音,周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闭眼深吸一口气才转头看着她,煞有其事地郑重道:“你说的对,我不该手软。”

不该考虑这个烦人的宫女对原主是否有重要意义,更不该一忍再忍。

“太好了!奴婢就知道公主最聪明了!”阿烟这会儿得意洋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