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蹦哒到朕的眼前来,莫不是怕朕为难这位黎驸马啊?”
“毕竟正如皇叔所说,我与驸马夫妻情深,又怎能不对昨夜之事心有余悸呢?”
周允哈哈大笑几声,将昨夜种种荒唐不堪回首的事轻轻揭过。
“乐安多虑了。朕请黎驸马过来,是因着再过两日,北祁的送亲队伍就要抵达南雍了,朕自是要大设宴席郑重招待一番,以便展示南雍的邦交之礼,也是对乐安你的婚事的一种看重。故而想特地请教下他们北祁人的习俗爱好,免得咱们到时候对来客招待不周,难免会闹笑话。”
周允耐着性子解释完,黎挽舟当即恭敬答复道:“来者既是客,便一切由东家作主,陛下尽管安排,北祁人并无什么紧要忌讳。”
“如此甚好。那乐安觉得呢?”
周音道,“自是凭皇叔决意。”
“好。那你等无事便回去准备准备吧。尤其是乐安你,到时候宴会繁琐杂乱的,千万仔细身子。”
周允本来的确想寻个由头为难一顿黎挽舟,谁叫他不但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昨晚还侥幸逃脱了!不让他加倍偿还回来,终是让人心下难平。
周音无动于衷,面无惧色对上他的视线,“皇叔且慢,我还有几句话,想单独同您聊聊呢。”
周允笑而不语,眼底泛起冷意。
“臣告退。”黎挽舟看了她一眼,才识趣地先出去。
待殿内只剩他们二人,“乐安想说什么呢?”
周音站累了,径直落座一旁的云纹高椅上,才不咸不淡道:“皇叔要明白,人总是会变的,何况我已不是小孩子了。”
“哦?”周允瞳孔微缩,已然不耐烦去揣摩她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