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他随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灰,开始控诉卫迟的罪状:“昨日,卫迟在朝会上说了贴告示的事。我爹一回来,就把我关屋子里,我还什么事都不知道,就不让我出来。卫迟就更过分了!今早趁我还没醒,拆了我房间的屋顶,把我从睡梦中带出来。”
苏依依:“……”
她表示实在佩服,看闫裴这一身,卫迟怕不是直接正怼闫裴床顶上的位置拆的吧?
她一想到那场景有点想笑,从药箱里拿出剩余不多的医疗物品:“口罩,手套带上。”
闫裴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有些稀奇,看了半天,才学着苏依依带上。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蓟禾,我刚来的时候飞鸽传书给了我师父,但他就是闲云野鹤一散人,不知何时才能回信。”
苏依依没见过闫裴的师父,医术她也不懂怎么样,但一般这种人叫他救人都是看心情,还不如看自己:“那估计等你师父看到,估计都能过来给我们收尸了。”
闫裴:“……”
苏依依打开木桶核对了一下里面的药材,洗了个手穿上防护服:“先用艾草消个毒吧。”
闫裴见苏依依穿了一层又一层,眼看着他从瘦弱的小个子变成了大胖子,实属震惊“消,消什么?毒?有人下毒了?”
苏依依隔着三层口罩,讲话都费劲:“病毒!跟你解释不清楚。所有毡包都要,点燃以后放里面熏。”
物资送到后,苏依依特地召集士兵们开了个会,教他们洗手,如何保护好自己,若自己感到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及时上报。
她也在每个病区的床头前写了数字,让他们按照数字的床号来记录患者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