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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裴穿着防护服,步伐十分沉重,凉爽晚上还略微有些冷的天气,他身上闷出了许多痱子,因为还不习惯,就一直呼吸难受。

他跟着苏依依每个毡包走一遍,就受不了,蹲下来,把口罩拉到下巴,大口喘气:“哎呦,不行,蓟禾,我实在闷得慌,能脱了吗?”

“啧,口罩带上,这还在病房。你不要命了?”苏依依瞪了他一眼,闫裴立马认怂带上口罩,站了起来。

苏依依这才缓和脸色:“你们平常穿的衣服不都里三层外三层,这就不行了?”

闫裴有点想哭:“这哪能一样啊。”

苏依依懒得跟他辩解:“没事,你脱吧,我现在直接找个坑把你埋了,这样我也少治一个人。”

闫裴:“……”

听听,这是一个大夫该说的话吗?

三日后,流感大爆发,无症状人群也开始出现发热,咳嗽,呕吐甚至意识模糊的现象。正好到了病毒潜伏期结束慢慢浮出水面的时间节点。

死亡的人数愈发上升,无奈之下,苏依依擅自做主让人把尸体堆在一起烧了,如果只是埋了怕病毒掩埋在土壤里变异传播。

由于只有苏依依和闫裴两个大夫,但患者却有数百个。他们两个轮流转,三天没合眼了,正当苏依依觉得自己就要这么猝死过去了,就收到卫迟的消息。

皇榜贴出三日,有八位大夫满腔热血地写下请愿书,希望能出点微薄之力。

日中,承德公公带着明黄的圣旨,身后跟着八位年龄各一的大夫出了城门,还有几位穿着官服带着药箱的太医,在离栅栏三尺远的距离停下,捏着嗓子喊:“蓟禾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