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移背上还被侍卫踩着,抽不出手,满头冷汗。但他还是一口咬定,拒不承认:“臣不知道公公说的是什么草?从未听闻,也从未见过。”

这荷包露草幽香浓烈,却并不持久。一刻钟的时间必然消散,算算汤药送入端本宫的时间,秦王妃来不及在药香未散前向陛下禀报这事。而荷包露草一直存在贵妃宫中,日日熬药才送来,他手中从没有留存,搜查也搜不出来。

没有证据,只要他咬定不松口,没人能够定他的罪。

年不移定了定心,又冲顾想珑喊道:“臣乃是太医院左院判,王妃是要在宫中动用私刑吗?”

万没想到,顾想珑低头饮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道:“没错,我就是要对你动刑,你当如何?”

他挣扎着还要说话,又听她轻飘飘地说一句:“年太医受刑,谁会为你出头?宁嫔么?”

年不移心头一震,没想到秦王妃先怀疑的并不是贵妃,但立刻又矢口否认,仍是那句:“臣不知秦王妃说什么。”

这话顾想珑都听烦了,她挥手示意陈立直:“请染梅进来吧。”

染梅从殿外进来,走上前行了一礼,道:“徐嫔娘娘吩咐,王妃尽管开口,染梅知无不言。”

顾想珑点点头:“年太医装作不知,你同他说说,那些日子他与宁嫔在漱玉殿坐下的荒唐事吧。”

染梅应声称是,转向年不移,先问:“年太医可还记得当初漱玉殿里,在宁嫔身边伺候的杏儿么?”

杏儿……

年不移一脸惨白,显然记得这个人。